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拙文所持“例说”是对谱牒编纂之简繁字转换所出现的不少问题,就异形词、姓名、地名等简繁字转换问题,择其典型字例以抒臆见。
文中所称谱牒是指中国大陆各种家族宗谱及相关专题的其他文献,文中泛称“谱”或“谱牒”。笔者已访见谱牒近二百种,其中90%为萍乡本邑之谱,本文讨论重点亦侧重于此;并兼及非萍邑之谱。这类谱70%为上世纪九十年代始编修之谱,且称“新谱”;30%之谱为民国及清代(晚清的为主)年间编修之谱,姑称“旧谱”。
简
化字(简体)已见于先秦古文字,如“礼”(见出土的春秋《九里墩鼓座》),汉《说文解字》(简称《说文》)“禮”字条下收有其古文“礼”字;汉隶见《郑固
碑》等。其他简化字后世更多,旧谱亦偶有见用,不赘言。本文所称是指中国大陆上世纪五十年代始,由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大规模系统简化、普遍推行的、具有法
定文字地位的简化字,其中也包括古已有之的部分简化字。因简化字推出是获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这一国家最高权力机关批准的,批准后大陆出版物如辞书、教材、新
闻及其他汉语文载体等几乎全是简化字(偶有经特批的可用繁体的如古籍)的视界(不取“世界”)。汉字应用大众(即使有相当文化知识者)对简化字的认识多有
偏误,其中最具普遍性的是以为简繁字都是纯粹的一对一的、具有可逆的关系。事实上简繁字之间有相当数量的字是一对一有可逆关系(如:车——車、車——车)
外,还有一对多的简繁及其他诸如异体等复杂的对应或非对应关系如:发——發、髪,后——后、後,医——医、毉、醫,只——只、隻、祗、秖、衹等。无论新谱
旧谱之编纂,简体字与繁体字,都无法回避。繁体文本之谱对应的是“旧谱“;简化字文本对应的是“新谱”,新谱中偶见零星篇章用繁体,当另论。
由
于新谱的编纂者绝大多数的启蒙教育从识读简化字始,法定文字背景下普遍化的,一边倒的简化字之教、学、考、用,简繁字之间的联系与区别、其教学与应用经历
半个多世纪的缺失,国家最高级强势行政力量推出“汉字要走全球拼音文字道路”的文字改革导向等长期绝对化宣传与误导,编辑者根深蒂固的“简化字情结”编撰
出来的谱牒,简繁字转换的种种问题,必然存在。藉此,择要谈几个突出问题,权做引玉。
一. 一.异形词简繁转换之误。
最
具典型和普遍性的是:于戏——於戯;其“戏——戯”的转换无误,“于——於”则误。谱牒中“於戯”主要用于诰命、敕令等文翰,已见到的新谱凡是涉及旧谱
“於戯”这个词的,无一例外都转换为“于戏”而误。“於戯”是个叹词,又是个异形词。所谓的“异形词”是就词语的不同书面表现形式而言,即同一词语有两个
或更多的词形。有似于同一字有多种写法(异体字)。“於戯”是个异形词,与“於戯”对应的其他词形是:於煕、於戲、於乎、於戏、呜呼、嗚呼、乌呼、烏呼、
乌乎、烏乎、烏嘑、烏虖、烏熙等。异体字是与正体字相对的,在规范字范畴里,正字(正体、正体字)是规范字、异体字是非规范字。同一组异形词也有规范词形
与非规范词形(推荐词形与不推荐规范词形)之分,同组异形词里规范的只有一个,非规范的有多个。依照现行大陆的语言文字规范标准,前述“呜呼”是规范词
形,其他的於乎、於戯、於戏、烏乎、烏呼、呜乎、乌呼等为非规范词形。不同的词形可确立为同组异形词的,必须满足四个条件:同音(声、韵、调皆同)、同
义、并存、并用,缺一不可,且其同音(即同组异形词读音必读同音)摆在首位。故这组异形词都读wu hu ;很显然“於戏、於戯”只读 wu hu,不读yu xi。“於戏、於戯”转换成“于戏”因其“于”古本音只读yu而致误外,还有一些大众不大了解的常识也是致误因素。藉此有必要从文字音韵的专业角度作些介绍。
“於”字见于周代金文(余义钟),其造字本义是鸟——於鹊(俗称“乌鸦”),或作“烏鹊”,简称为“乌”。《穆天子传》卷三:“彼徂西土,爰居其野。虎豹为群,於鹊与处。”晋郭璞注;“於读为烏。”其古文字(金文)像“鸟”形,至汉代《说文》(小篆为字头)篆文“ ”字的字头仍存“鸟”的简化形,并释:“孝鸟也,象形。孔子曰:‘烏,盱呼也。取其助气也,故以为烏呼。’凡烏之属皆从烏。 ,古文烏,象形; 像古文烏省。”《说文》在释语中所增设两个比小篆更古老的“古文”(大篆),后一个 字隶定则是“於”。“於”的古本音为哀都切,读wu(烏)。
《说文》释“於”的造字本义“烏”鸟外还有个引申义:叹词之“烏呼”,并以孔子所言“盱呼也,取其助气也,故以为烏呼”为据。孔子所言当是古人已有的认
识,由此可推知“於”字至迟在孔子时已有了。纯从古音的角度看,“盱”上古音在鱼部、暁母字,“於”上古音在鱼部、晓母字,“烏”上古音在鱼部、影母字,
盱、於、烏”三字在上古读音很相近(在不同的方言里当有读为同音的),故孔子所称“盱呼当与“乌呼”读音同;正是借“於”鸟发“盱呼”之声来进行类比的。
“於”读为wu的
词语有:於皇(叹词)见《诗。周颂。武》:“於皇武王,无竞为烈。”“於邑》(义为“呜咽”)见《史记。刺客烈传》:“乃大呼天者三,卒於邑悲哀而死政之
旁。”如:“於赫”(叹美之义)见《诗。商颂。那》:“於赫汤孙,穆穆厥声。”如“於穆”(对美好的赞叹):见《诗。周颂。维天之命》。如“於菟”(老
虎)见《左传。宣公四年》:“楚人谓乳榖,谓虎於菟。”等。
“於”的再引申义读yu较复杂。可作动词“在”《论语.里
仁》:“人之过也,各於其党。”;作动词“跟从”,《墨子。非儒》:“孔某为鲁司寇,舍公家而於私家。”“於”可作介词“在”《论语。述而》:“子於是日
哭则不歌。”:作介词“从”:《老子去》:“千里之行,始於足下。”;作介词“向”:《论语。学而》:“子禽问於子贡。”作介词“给”:《左传。僖公27年》:“使狐偃将上军,让於狐毛而佐之。”“於”可作连词“与、和“,《战国策。齐策一》:”今赵之与秦,犹齐之於鲁。”此外还作名词或姓氏:汉代有“於单”,见《汉书。景武昭宣元成功臣表》。或古地名。见《史记。商君列传》:“卫鞅既破魏还,秦封之於、商五十邑。”等。
“於”还可读yi,义为神话中的山名。如《楚辞。远游》:“朝发韧於太仪兮,夕始临乎於微闾。”
“于”字见于商代甲骨文及周代金文,后世常见用。“于”字之造出比“於”字早好多。“于”的早期常用义项有动词“去”,如:《诗•周南• 桃夭》:“之子于归,宜其室家。”毛传:“于,往也。”或作动词“取”如:《诗 •豳风•七月》:“昼尔于茅,宵尔索陶。”郑玄笺:“昼日往取茅归。” 作名词“姓”:《广韵• 虞韵》:“于,姓。周武王子邘叔子孙,以国为氏。”或作助词,相当于“是”,如《诗• 出车。》“玁狁于襄,玁狁于夷。”或作语气词相当于“乎”,表疑问。如《吕氏春秋• 审应》:“然则先生圣于?”高诱注:“于,乎也。”清朱駿声《说文通训定声• 豫部》:“于假借为乎。”等。“于”更多是做介词,《》尔雅• 释诂上》:“于,於也。”相当于“在”能与介词“於”通用,如:《书• 太甲下》:“慎仲于始。”相当于“对、对于”如《书• 盘庚上》:“盘庚敩于民。”相当于“比”:《荀子• 劝学》:“冰,水为之,而寒于水。”表被动,相当于“被”如:《国语• 晋语二》:“内困于父母,外困于诸侯。”等,属这些义项的都读yu。所以《左传》里“於”与“于”并用(读yu,介词)。“于”亦作叹词“于嗟”读为xu。
“於”与“于”可通用是一方面,由于这两字在商周已造出,其应用经历了两三千年的发展和丰富,两字各有其所专的使用空间更大、频率更密、独立性更多。
因“於”与“于”可通用,尤其是大陆所印行的字典与词典(辞书)对于“於”与“于”的字头设置也存在纠缠以至是误导,综合起来可概括如下。
1. 于(於)……(年按;省略号代表该字头的音项和义项及其训释,用以节约篇幅。后述同。)
2.于……同“於”
3. 於……。
4.於……同“于”
上述第1种“于(於)……”的影响最甚。操用辞书者凭经验理解:“于”是简化字、括号里的(於)是对应的繁体。事实上相当多的字头与它对应于括号里的字却不是简繁字关系,如“于(於)”之类的括号内的“字”不是繁体而是另外一个字,且未见字典词典有特别的说明以提醒读者。
“於戯”或“於戲”不简化为“于戯”或“于戲”或“于戏”,其实只要记住:“於”读为“乌”是依其造字本义而读的古本音;“于:”依其造字本义读“yu”外没有读“乌”之音。辞书字头“于(於)”之设,所表达的是“于”与“於”主要做介词时的通用关系,即两字因都可作介词时才有通用之存在,而不是简繁字关系。所以“於”不简化。而“戏”“戯”是真正的简繁字,“於戯”或“於戲”简化为“於戏”成立。
常用异形词有约千组(《现代汉语词典》(第六版)收有近1400组,《汉语大词典》逾一万组。)类似“於戯、於戏、乌呼”的词例如:异形词[标志] (标识);其对应繁体异形词有:[標志] (標誌) (標識)。由于“誌”在简化字文本里没有简化为“ 志”(即“誌”不但没有简化为“ 志”,而且让“誌”退出应用舞台,所以简化字文本的辞书没有“志”),这组繁体异形词(三个)转换成简化异形词只有两个:[标志] (标识),缺(标 志)。其他异形词,限于篇幅, 不拟多论。
二.姓名的简繁字转换问题
吾
萍西高氏谱所载直系的唐代祖“高适”(“适“为简化字),对应为繁体是”高適”,即“适”——“適”。国家标准的《现代汉语词典》的字头设置是:适
(適)……(第一版至第六版皆同,已出六版。)。依照这一权威标准,简化字文本之谱作“高适”可行。其实不妥。“适”与“適”是音义不同的两个字:
“适”读“kuo”,本作“ ”最早见收《说文》:“疾也。”古音“古活切”(kuo),月部字。南朝.梁顾野王《玉篇》省形作“适”。此“适”(kuo)还可作人名,如宋有姓名为“南宫适”、“洪适”者。南宫适的后人有以其名“适”为“姓”,见《万姓统谱.曷韵》。“ ”是形声字,其声旁“ ”省作“舌”但仍读“kuo”,是省声字,如:“括、栝、秳、銛、筈、頢、濶、懖、濶、萿、葀、(銽)銛、髺”等形声字之“舌”皆读“kuo”外,还有刮、銛、鸹、桰、趏、话、活、姡、趏、佸、姡、秳等“舌”亦从“ ”得声。“ ”省作“舌”后与舌头之“舌”同形(成为“同形字”,“桰、銽”等不省声。同形后的“舌”便有“huo”“she”两个古本音读和两个古本义。
“適”字先秦的金文已有,其造字本义为“往”“到”,先秦《尔雅》释为“之也”即“往、到”,《说文》亦承其训。如《诗•郑风•缁衣》:“適子之馆兮。”即用“適”的本义。“適”古本音读“施隻切”(shi)。“適”有异读“di”、“ti”、“zhe”,无“kuo”音读。
在
繁体字文本里,“适”与“適”其音、义均不同,其应用之区别较好掌握,也不会读错。在简化字文本里,由于“适”与“適”两字采取“合并”简化,即将“适”
“適”两字合在一起再从中选定(通常选笔画少的)“适”作“简化字”,这种“简化”而来的“字”叫“选定字”,且实际上这两字皆未“简化“笔画。这种“选
定字”虽然将“适、適”合为一个字而减少了字数,却使“适”同兼“适、適”两字原有的音项和义项而增加识记负担。在简化字文本里,涉及到到这种有“选定
字”的古今人“姓名”的情况时,则依“名从主人”的原则来落实其“用字”,即高適的名本来就是“適“不作“适”、读”shi”不读“看kuo”。如用简化字“适”,则此“适”有shi、kuo两读,都可作人名,让人不知读哪一音为好?鉴于这些,选用“高适”不如选用“高適”更妥。
类似字例以
高浚(第67页);高濬(第123页)。简化字辞书的字头设:“浚(濬)……”;两字属异体关系。
高睿(第122页);高叡(第87页)。简化字辞书的字头设:“睿(叡)……”
高飏(第348页);简化字辞书字头设:“扬(揚、颺、敭)……”;无“飏”。
高穀(第148页);简化字辞书字头设:“谷(穀)……”;“谷”读yu,从“谷”得声有:欲、裕、浴、峪、硲、輍、鋊、鵒等。“穀”读gu。从禾、 声,从 得声有:穀、穀、毂、嗀、濲、瀫、縠、觳、豰、枹、彀、糓、殻等。“谷”与“穀”是音译义各别的字。
高珮(第190页);简化字辞书字头设“佩(珮)……”,“佩”与“珮”两字在“佩饰、佩带”义上通用;但“佩”还有“敬佩、佩服”等义。
高泳(第165页);简化字辞书字头设:“咏(詠)……”,无“泳”字;两字通用,异体。
高飜(第40页);简化字辞书字头设:“翻(飜)……”,两字属异体。
高启(第50页);简化字辞书字头设:“启(啟、啓)……”,两字可通用却有细微之别。
类似字例又见汪庆栢编《清代人物生卒年表》(人民文学主板社2005版)的高姓人物名字举例。
高咏、高葱佩(同见第660页)。
高乃听(第661页);“听”本音“宜引切”读yin(引),本义“笑的样子”,另读yi,无读ting。“听”今作“聼(听觉、听力)的简化字,读ting。“听”与“聼”音义各殊。
高连升(第664页);“简化字辞书字头设:“升(昇)……”“升”本义为容器,名词,如斗、升、合等;“昇”,动词如太陽昇、昇旗等。“升”与“昇”字义不同。
高佩(见664页);高佩芲(见664页)。
高世宁(第663页);简化字辞书字头设:“宁(寕、甯)……”“宁”本音读zhu、本义为贮藏的厨柜,又作动词“贮藏”,后造“貯(贮)”。从“宁”得声的有:贮)貯)、伫(佇)、苎(苧)、柠、坾、眝、竚、纻(紵)、詝、羜等;从“寕”得声的有:拧(擰)、狞(獰)、咛(嚀)、泞(濘)、嬣、矃、柠(檸)、佇(儜)、苧(薴)、聍(聹)等,皆读ning。“宁”与“寕”本是音义不同的两个字,在简化时发生“碰车”的纠缠,如:“佇”既是“儜”的简化字,又是“伫”的繁体。
高云亭(第见668页)。“云”与“雲”是古今字,读音虽同而意义有别。
又《唐五代人物传记资料综合索引》(傅璇 宗等编,中华书局1992版),繁体版。
高雲(第40页);(见前述)》
高術(第41页);简化字辞书字头设:“术(術)……”,“术”是由“术”和“朮”两字衍进而成同形字的,都有zhu音读。“術”读shu;“术”与“術”两字音义各殊。
高寕(第42页;,(见前述))
高昇(第44页‘)(见前述)。
高濬(第43页;(见前述)。
高敭庭(第45页);简化字辞书字头设:“扬(揚、颺、敭)……”;三字字义有别,后两字多用于人名。
人物的姓名有“名从主人”的特殊处理:即其姓名的非规范字可派上用场,现行例子:前全国妇联主席彭珮云用“珮”不用“佩“,前国务院总理朱镕基之“镕”1993年以前的《新华字典》字头设:“熔(鎔)……”
后来又特将“鎔”字简化为“镕”而有独立使用资格。又如:“钟
(鍾、鐘)……”,“鍾”与“鐘”多不能通用,且只有“鍾”作姓氏,这两字合并简化为“钟”必生弊端。前两年的新版《新华字典》和《现代汉语词典》已将
“鍾”单独“简化”为“锺”(电脑字库已有)。多年前为文化大师“钱鍾书”之“鍾”字该用“钟”还是“锺”及“鍾”(简化字文本)字,其争论甚烈,今因有
“锺”字郑重推出,其争议归于平息。著名的学者唐弢,其“弢”字的简化字辞书字头设:“韬(弢)……”,其实“弢”“韬”两字之用有细微之别,作人名用
“弢”、作成语“韬光养晦”只用“韬”。彭珮云、朱镕基、钱锺书、唐弢等弃用规范字而用“不规范字”,这叫“名从主人”。前述高氏人物的名字,有用规范字
“宁、升、术、佩、云、听、适、浚”等于简化字文本是否恰当、或谓是否与原用名字相符,就值得酌用。
三.地名的简繁字转换的欠当
地名用字亦循“名从主人”之例。这里仅举江西几个古已有之县级地名为例。如: 波
阳(鄱阳)、新干(新淦)、余干(餘汗)、于都(雩都)、大余(大庾)、全南(虔南)、新余(新喻)等汉字简化前,都是用括号内的字,简化时都“简化”为
括号前的“简化字”。而括号内的所谓“被简化字”都另保留在《简化字总表》里,依然另有更多的用场。仅就这七个地名而言,其“波阳”与“全南”还被改变原
(“鄱”读po、“虔”读qian)有读音,故波阳县人向国务院申请恢复原名用“鄱阳县”,并于2003年获批准启用鄱阳县。查简化字文本的二十五史如《汉书》《后汉书》的《地理志》(岳麓书社1993版)其相关地名不遵简化方案,而是径用:馀汗、新淦、雩都、鄱阳(“新喻、虔南、大庾”三县汉代时尚未设立),即是“名从主人”的原则体现。
2013年8至10月间的全国汉字听写大会的“地名”fengdu,提供的答案是“丰都”,考生出人意外的答案是:“酆都”。几位国家语言所的学者裁判经合议后判考生答案(酆都)是对的。引起命题和主考方都感到有所棘手的根源在于:当初“简化”地名用字时,四川“酆都”确实作“丰都”,辞书上至今还在注明:“酆都”今作“丰都”。2013年11月在上海举行的全国辞书学术研讨会上,安徽六安市学者、当地政府等和其他省市的学者对“六安”之“六”是读“lu”还是读“liu”,存在争议,因“六安”最早是作“陆安”,后来“陆安”与“六安”并用以至偏用“六安”,而其“六”与“陆”同读“lu”则不变。直到2000年以前的语言文字规范依“名从主人”原则读为“lu”,今要“规范”读liu。有鉴于此,当地政府及相关部门正在运作,拟召开有关会议或其他活动,以吸引世人的眼球。既有经济意义更有文化意义等多重效用,尤其是谱牒学和语言学的价值,是值得人们重视的。
吾
徙萍西高氏基祖戌齐公首迁地原为昇平里邱陂(繁体),今用简体作升平里丘陂。其“昇”与“升”、“邱”与“丘”的“繁简”体本非对应关系,各有其义项及其
应用。简化字文本的辞书字头设为:“里(裏、裡)……”,“里”与“裏、裡”音虽同而义殊。可见地名的简繁字对应在事实上有不少却非对应关系,不知其就里
者(甚众)对于简繁字转换之失误难免,辞书字头之设在主观上和客观上都存在这样或那样的不足,甚至是误导。
读者须注意:此处之“名”系指地名,前述“名从主人”之“名”系指人名。
谱牒中的简繁字转换问题远不是这些,限于笔者的学力浅薄,这回就写了以上文字,且作“谱牒编纂简繁字转换问题讨论之一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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